在南极

偶尔搞点喜欢的

 

甲铁城-依存症(驹栖驹)

今天為驹栖提供的腦洞關鍵字是①依存癥②痛並快樂著③保護過度;不过大概没有明显cp向,不上床就不知道谁上谁下,所以当成互攻或微腐的日常也可以。可恶,他两都好可爱,我要站哪个(………


这是供血轮班的第二日。

青年把玻璃瓶口的木塞拔掉,单手持把擦得锃亮的匕首在手腕处不着力地一划,柔软的皮肤表层骤然现出一道裂口,细密的血珠朝外渗出。

听起来就是十分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凭藉瞎猫碰上死耗的技术竟能在卡巴内化之下保持理性,这是在四方川家效忠的十七年中从未听说过的事。年轻的武士眉头一紧,半抿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向下压。

人类手握抑制卡巴内化的可能性,在生驹和无名之前有先例吗?在研究卡巴内前沿的驿中是已知的情报吗?

他把瓶口抵在伤口下方的皮肤上,任血液顺着小臂流淌而下注满一指长的玻璃瓶,目光无声掠至角落蜷成一团的男孩。骏城驶过通向八代驿的临海铁轨,蒸汽机向外喷射气体的鸣声一刻也未停歇,从铁质车身上的长形缝隙向外探去,夜色无边无际,明月清光沉浮海面,入夜后边远临海的荒野不见半点生气。

凝滞在某一点上的气氛静寂得微妙,随列车行驶颠簸的车厢空气中漂浮着股腥气,但先前有绵密的阵雨,前日厮杀遗留下的腥气褪去大半,生驹半个脑袋埋在相交的臂膀内,温热的吐息与体温融合。摇晃的车厢让他昏沉沉的,有点想要就这样睡过去,但自寥寥数米之外的武士手臂上弥散开的味道像是和菓子店的糖一样,含在嘴里就激得舌头一跳一跳。新鲜血液与死尸的痕迹不一样,与菖蒲大人的有细微的差别,说不上来,但让他从睡意中啪得一跃而起,卡巴内瑞的本能比什么都来得有效用。

生驹的半个脑袋从臂弯中扬起来,半只镜片碎了的镜框下,左眼闪烁着直率的光芒,裹挟着克制的拘谨,直勾勾的视线投射过来。

“………唔。”

一声急不可耐的呜咽声自男孩的喉头迸出,来栖闻声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几分揶揄的色彩攀上十七岁的青年端正的面孔上。

“什么啊,说到底还是跟卡巴内一样嗜血吗。”来栖指节间的玻璃瓶在头顶上摇曳的煤油灯的映射下光华流转,一刹晃眼的光跃入生驹的左眼,比西方宗教中的禁果要更令他难以抗拒,躯干之下血液沸腾、嘶吼,左胸跳动的器官生疼。

事到如今再抗拒对血液的生理反应实在是无意义的垂死挣扎。从品尝到四方川家年轻家主的血液的那一刻,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已将他逼上绝路了。生驹支起身,步伐踉跄,四肢比往日沉重得多,无形的力量拖拽着他向后退却,遵循本能的双腿却向前迈开。

以卡巴内瑞的资历来说,经验过于浅薄的少年还对吸食人血这一与人类行为相驳的生理需求感到些许无所适从,尽管人格上接受了现状,微妙的别扭仍像一把小锤子似的敲击着他的脑袋。

来栖把注满供给的瓶子放在生驹的手心,维持着将全身倚靠在铁壁上的姿势,裹得严实的右手被绷带吊在小腹上,微昂下颔,将生驹有点好笑的窘迫净收眼底。

“——这些已经足够了吧。供给定量的规矩就是规矩。”

语落半晌,来栖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目光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对方,即刻轻叹出声。他甚至从未有过分毫将卡巴内瑞与人类放置在等重天平上的想法,对方究竟能维持人性倒何种地步于自己而言也是未知,但这股生疏、毫无防备的困扰模样却像是自己单方面的被赋予了使命,反而要为面前人如讨食的小型犬似的困窘负起责任来。

“对你可没有加餐。”

他想过后又颇为恶劣地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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