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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搞点喜欢的

 

创四-致我的您(上)

*创四,是的是创四。
*私设有,bug有,ooc出大气层。可怜自己割干巴巴的腿肉,殷切欢迎指正错误。


幸平创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在书桌上托着腮帮,笔杆子伫在发干的下唇上,寥寥几字在面前的信纸上孤零零地躺着。男孩显然因无从下笔而陷入了苦恼,郁郁寡欢的眉头微妙地向内卷紧。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稀奇的念头。数分钟前,他决定告诉四宫一个他的秘密——一个连他自己都后知后觉的秘密。

写情书恐怕是有些老套的做法,连他的父亲都从很久前就不再写信了,但他手头上正好有一支笔和一叠纸。他尝试用比往常更加正式一点的语气,笔尖却抵在纸张的原点上久久没法动笔,化开的墨水在白纸上蔓延成了一个刺眼的小点。幸平的词汇没有匮乏到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无法拼凑的程度,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创想力还自觉是一个优势。可当他想要以书信的形式来传达给四宫时,脑海里似乎只剩一片贫瘠干涸的荒原,他应该是有很多想要说的,绞尽脑汁却不知从何入手。

应该更加暧昧一点吗?这显然不是他的做派,况且从开头就腻歪歪的,往坏一点想,四宫恐怕会连看都不看就当成恶作剧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去——他确定对方能做得出来。幸平有点颓废地想。

他的师傅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话不少,会对实习生发牢骚,也会稀有地扯着嘴角给他肯定。幸平的脑袋陷进臂膀里,想到四宫的事时,脑袋有些混乱,他愈发没法下笔。


上一次跟四宫见面是数月前的事,以传统的师徒关系来说有些疏于交往,但远月的现任八席与前任一席都认为这是更好的做法。幸平既不是时刻需要看管的初学者,四宫也不是有条件将大把精力放在学生身上的专职教师。偶尔以例行检查为由,幸平搭车到Shino's Tokyo的东京分店去登门拜访,更多时候则以短讯联络近况。他稍微回想了一下,那天四宫与往常一样在店内等他,他的师傅是不会去车站接他的,那不符合他的作风。男人粉色的短发比印象中更长了一些,垂到眼前的细碎发丝在厨房工作中很碍事,用黑色的发卡别在耳后根。没有任何装饰,来访者没说出口,却从心底里觉得这微小的变化有点可爱。

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睑下有一层微不可查的黑眼圈,快要打烊,四宫的脸色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疲乏。Shino's Tokyo夜晚十点半打烊雷打不动,他穿过繁华首都车流交汇的街道,霓虹灯飞速掠过两侧的视野,隔着玻璃窗看得不够真切。四宫驱车到他离店址不近也不远的高层公寓,催促幸平梳洗的动作麻利点。

蹭住的青年从善如流,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从四宫的衣柜里抱出一卷备用被子。起初有轻微洁癖的厨房魔术师死活不让他进自己的私人卧室,但入冬的东京实在不是个温暖的地方。暖气只有在单人公寓的卧室配备,四宫嘴上不说,大抵是于心不忍,好说歹说才揉着太阳穴允许他老实地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入睡。

四宫的作息时间向来不能被归为健康规律的一行,事业比在学生时期的任何集训都更让他应接不暇,私人时间也大半被他挪到主厨的工作中。幸平总是在星期日或小长假的前一天来访,Shino's Tokyo周日均不营业,他单方面地打着算盘,尽量不给四宫在店里添麻烦。那时他还未升入高二,手艺自学期初的休学研习突飞猛进,却没有正当理由去四宫的店里打下手。那天四宫比往常还要早睡,轮流洗了个热水澡后就把被子一拉,转了个身背对着窗与幸平,无声地提醒自己别打搅他的休眠。暖气干燥的风钻进他的鼻腔,幸平倚靠在沙发上,窗帘是系起来的,东京灯火通明的夜景在高层一览无遗。

人将白天用行动塞满,夜晚才留给思考。四宫鲜少对他提及自己的私事,有关童年、青年时期、甚至毕业后的经历,幸平创真不比其他人知道更多。幸平的目光从窗外移向身后的男人,城市的喧嚣传到高层的公寓中,杂糅着暖气运作时的声音,反而起到催眠的作用。

幸平阖上眼睑。他不是在这方面拥有细腻感官的人,无从言说的微妙情绪堵塞在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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